,刚好五斤一两。
“这就是技术。”胖厨师拈鸡毛一笑,绽放出佛陀光辉。
“不,是艺术。”何红豆捂着手,不能拍手叫好。
胖厨师受了鼓励,捏住鸡脖子,刀起刀落,放血间,这只负隅顽抗的鸡已缴械投降。接着他大手一挥,小鹿端一盆滚烫热水上来,将鸡按进滚水里。
“红豆大妹子,快来一起。”小鹿吼。
“做啥?”何红豆看呆了。
“捋鸡毛啊。”小鹿按住鸡头反复烫了七八次,一手抓住鸡屁股,刷地一下,鸡毛落了一地。
空气里升腾起一股焦糊味。
何红豆哽了口水,眼一闭,上去跟着干。
“乐呱呱”十点关门,伍老板把何红豆留下来吩咐了许多基本事宜才放她离开。回到那个家,纪子焉房间的灯还亮着。听她到家,小家伙开门想说什么。何红豆不理睬他,白天里两人刚吵过架,于是窸窸窣窣洗漱了,紧闭了卧室门。
在床上,何红豆咬着硬枕头哭起来。
夜里转凉,被子又薄,她把自己裹紧实了。
她一辈子都没想过,自己会过这般庸庸碌碌的生活。运气算好,认识了伟哥又遇小鹿相助,比起许多人来顺堂多了。
然而这就满足了吗?
月光怜悯地照下来,伶仃铺在窗户上,曳出长长的影子。她记起上辈子与初恋走在月光底下的情景,男孩背她,一路上说了好多好多两人将来的光景。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只相似。仿佛只是昨天的事,一回首已经两辈子了。
很多时候人们所痛苦的不是当下的痛苦,而是曾经拥有过却失去了的痛苦。
“摆渡人,地狱的惩罚原是这样的吗?”何红豆自言自语。
受够了,真是受够了!她一拳拳捶打床铺,不敢发出大声,怕影响纪子焉睡眠。
何红豆不再是开保时捷钓凯子的天之娇女,她白天忙碌,夜晚累到虚脱,人生看不到希望,理想不过是废弃品。她一遍遍告诫自己必须睡去,因为明日生活还需继续,睡眠不足会导致老板的责骂,这辈子她注定了是只有初中文凭的端菜小妹。
第二天回到家时纪子焉已规规矩矩坐到板凳上等她。
见她回来,跑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。
小孩子支支吾吾,“累了一天了,泡泡脚好不好?”他摆好板凳,邀请她。
“你不必讨好我。抚养你是我的职责。”何红豆冷淡,她放下手提口袋,径直走向盥洗间。
男孩从后面抱住她,声音微弱,“红豆,你别生气了,我俩不要有隔夜仇。”
何红豆僵硬,后背被小脑袋顶着,动弹不得。她……她只是很累了,累到不想说话,累到迁怒于人。
“这时间段你应睡觉,不然会长不高。”她叹息。
纪子焉锁住她纤细腰肢,懒懒撒娇,“红豆姐,我想等你嘛。”音调洋洋,像猫,挠得人找不到理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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